果麦文化董事长路金波：投韩寒电影不是主业靠劝人读书赚钱特正确

原来坏字经不起大声朗读路金波又花了一个小时给员工做价值观教育千万不要做侮辱中国人的事情不管它能赚多少钱，我们都不能碰它

有意思的是，作为国脉文化的创始人兼董事长，路金波本人就是一名网络作家早在1997年，当中国网民人数只有几十万时，路金波就用他的笔名李寻欢在网络世界里引起轰动

在那些短暂而火热的文学岁月里，《榕树下》是文学爱好者一上手就会登录的网站，《萌芽》杂志和新概念作文大赛占据了80后一代的青春文学体验韩寒，蔡骏，安妮宝贝这些从榕树下走出来的作家，在中国文坛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2021年，民营图书公司国脉文化a股上市，与路金波深度合作的作家韩寒，易中天，冯唐等作为公司股东分享国脉文化的上市红利日前，国脉文化发布了投资韩寒电影《四海》亏损的提示性公告，这也是其投资韩寒电影的首次亏损

与路金波对话后的第四天，国脉文化披露了2022年一季报经过计算，海斯最终亏损820万元，这也是其今年一季度利润较去年同期下降43.2%的重要原因多样化带来的不确定性相当惊人公告发布后，国脉文化股价连续下跌至4月17日，随后震荡上涨截至5月12日收盘，国脉文化股价为35.96元，当日涨幅为0.36%

出版是个好行当，每一个产品出来都有非常长的收益率周期。

时势造英雄，机遇青睐傻孩子路金波是那个拿到大时代快车道号牌的幸运儿在影视上市公司几近冰封的2021年，只有9年历史的果麦文化成功敲开了a股的大门看起来夕阳不赚钱的出版行业，默默的奖励着那些长跑运动员

NBD:你是第一代网络名人作家为什么在巅峰的时候突然放下写作转型做幕后发布

路金波:如果说我有什么可取之处，有一个词叫自知之明我很冷静的看到了一个事实，我的天赋不足以走上写作的道路

就在2002年，我担任主编的榕树下中文网被一家媒体出版巨头收购，正好给了我一个出版的机会再加上我自己大学学的是经济学，也对商科感兴趣，所以在27岁的时候，我很开心的出版了一本《谢比佐》《黑粉谢昌》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怀旧了，我可以放松下来，成为一名出版人

NBD:从出版人到国脉成立的十年间，你最想和我们分享的是什么。

路金波:出版的前10年我是学徒，经历了两次失败2002年到2008年，我在贝塔斯曼这个老牌企业工作，做的并不好2008年到2012年，我参与创办万荣书业，惨淡的业绩给了我很大的打击我把自己埋在书堆里，每年读几百本书，从而重新找回我对出版的信念

第三个本命年，经纬创投和普华资本投资2000万，我带着40人的团队，用一点点资源和一套方法论建立了果麦文化表面上看是36岁了，找了点钱创业其实就是一个人把混乱的过去收拾一下，然后重新上路

我觉得在一个行业深耕至少需要10年的学徒时间当然，马斯克这样的天才是不需要的，但是对于我们这些智商100左右的人来说，学习10000个小时是必须的

NBD:国脉文化成立5年获得巨头融资，2021年上市为什么资本之路如此顺畅

路金波:2017年，国脉已经是一个健康的小公司，而且当时资本市场环境也比较好，所以像IDG这样的大款觉得可以尝试文化赛道。

至于博纳，我觉得我们是因为风险对冲模式才被投票的与电影出版相反，电影项目动辄上亿，有可能大赚一笔，也有可能最后亏损而出版行业每个项目的投资规模都很小，几百万甚至几十万元，但每个产品出来后的收益期都是极长的比如2012年，我们先后出了《小王子》和《易中天先生的书》，到2021年，它的销量和第一版一模一样所以我一直认为出版是个好买卖，风险低，累积收益期长

从长远来看，出版业的社会形象一直很好劝别人读书，随时赚七八块钱，是一件特别正确甚至光荣的事情我也很看好中国的出版业中等收入阶段文化消费优先伴随着人民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出版市场将加速发展2021年，班龙传媒，浙班传媒等国企上市，民营企业读者文化，国脉文化等出版公司上市就是证明

2021年财报，国脉文化全年营收4.61亿元，比上年增长30%，净利润同比增长40%可是，2022年第一季度，果麦文化的利润比去年同期下降了43.2%原因之一是韩寒电影《四海》投资亏损韩寒的母亲是国脉文化的第八大股东，韩寒也是和路金波做了快20年生意朋友的合伙人由于多种因素叠加，国脉文化投资电影亏损的公告一经发出，股价应声下跌在资本市场，明星股东永远是一把双刃剑

NBD:韩寒执导的前三部电影《未来》，《乘风破浪》，《飞翔人生》，都有投资参与，之前都为公司赚了钱如何看待这次投资四海亏损

路金波:《四海为家》的成本是2.6亿，所以它的票房至少要达到成本的3倍，也就是8亿左右所以以它不到5.5亿的票房，我们所有投资人应该亏损50%左右小麦投入1300万，亏损820万

这是韩寒电影的第一次亏损对于国脉来说，我们从来没有把投资电影作为公司的主营业务，短期内也没有继续投资电影的计划，所以除了这个一次性的非经常性损益，我觉得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至于韩寒，我觉得他学习能力很强他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商业上的失败，这是不科学的所以从个人的角度来说，我非常期待他的总结经验和以后的新作

NBD:所以衡平法不能约束创造者。

NBD:这些明星股东对果麦文化有什么影响。

路金波:在果麦文化上市的阶段，我们非常小心避免利用他们影响力的优势为公司站台从逻辑上讲，他们和其他自然人股东一样一方面，他们的持股比例确实很小比如易中天的持股比例只有千分之二左右，对公司经营没有实质性影响，也没有其他权利在二级市场上，他们的影响力也是一把双刃剑

畅销书不靠易中天零版税赚钱。

十几年前，路金波就是那条搅起出版界价格战的鲶鱼他以200万元稿酬签下安妮宝贝的《芙蓉》，王朔的稿酬高达每字3美元，在当时是天价新书上架时，降低新书单价是勇敢的，但薄利多销在著名作家的版权和网文IP越来越贵的当下，国脉文化的畅销书居然只花了3000美元的版权

NBD:如前所述，水果和小麦文化不是通过股权，而是通过服务和公平的市场价格锁定著名作家那么，在作家价值飙升的时候，公司应该如何把握话语权

路金波:我们过去抢刘，，裕华，，就是因为创新能力差你出500万，我出1000万，他出2000万，直到一个出版商赚不到钱拿下它只是为了扩大市场份额

不过，国脉文化这几年最赚钱的书还是没有版权费的大众书2016年，国脉文化出版的《给孩子读诗》，收录了100位中外诗人的100首诗收录的诗集版权大多是公版，最明显的花费就是找插画师为书籍设计插画这本书我们已经卖了120万册，赚了2000万元如果我投资10万赚2000万，那我为什么还要去争著名作家的版权

此外，2020年计划发布畅销书《癞蛤蟆先生拜访心理学家》，2021年在出版界排名第一截至2021年底，已售出250万册我们花3000美元买了这本英国国家心理咨询初级读本的中文版权我们敏锐地意识到人们对心理学的需求越来越大，所以心理学畅销书前10名中有一半是中国果麦文化产生的国脉文化出品的心理学书籍还包括阿德勒的书，卡伦·霍妮的《我们时代的神经质人格》，也许你应该找个人倾诉，拥抱自己成本几千块钱，利润一百多万

所以当我们有了发现和放大市场的能力，就不那么依赖易中天，韩寒，冯唐了他们的作品销量曾经占到果麦文化的40%以上，今天可能加起来也就5%左右

NBD:网络文学的IP价格曾经非常高这曾经困扰过你吗

但果麦文化从未涉足网络文学IP的买卖里面肯定有很多游资，肯定有人赚了钱或者亏了钱哪怕是一篇文笔很差的长篇网文，也能卖上千万，这是资本泡沫导致的短期价格波动今天已经消失了

所以，我觉得，只要坚持做有价值的事情，赚钱的概率还是挺高的海浪上面的部分你控制不了，还是看大海的真实走势吧

没想过退休，没想过换工作。

古今中外，文化与资本的关系一直备受关注走过创业，融资，上市之路的文化商人路金波，相信市场经济虽然他常常忍不住痛斥一些所谓的大腕传记，网文大神是对中国人的侮辱，但他仍然认为，健康的出版生态应该给各种类别以发展空间，包括他不喜欢的网文

NBD:我们说，水果和小麦文化做的是内容生意和文化生意你怎么看待文化和资本的关系

路金波:我觉得对于一个文化公司来说，钱就是监管，所以应该有7分钱，而不是10分钱假设你需要5亿，你从投资人那里拿了3.5亿，也就是7分钱，拿了这个钱，你真的要给人家10%以上的年化回报很多公司因为钱太多而焦头烂额

NBD:人们担心互联网和短视频会减少书籍的销量，而国脉文化自称是一家由互联网创新驱动的出版公司应该怎么理解

路金波:上次我遇到一个美国的大金融家，我跟他说，我们最大的图书经销商已经不是批发商或者电商平台，而是我们自己他说你们只有两三百员工多少钱我说过我们有超过70个互联网产品账户，拥有6900万互联网用户我们在国脉文化的一个社交媒体账号上发布了一个60秒的短视频来挂购物车，我们可以卖出75000本书他觉得我英语不好，说错了，因为不可能有那么多我再次向他确认是75000本书我给他看了截图，但是真的有那么多，75000本，不是75500本我们做得好的互联网账号，大部分时候贴个链接就能卖出5000本，但在中国的出版行业，5000本其实就是盈亏平衡点

中国的出版业还是很分散的果麦的市场份额刚刚超过1%，新经典和中信的份额也在2%左右我们公共出版上市公司的股份加起来都在10%左右行业本身在成长，集中度在提高，加上商业模式的创新，我还是很看好出版业的未来

NBD:目前，图书出版占公司主营业务的90%以上未来的业务结构会是怎样的

路金波:长期来看会多元化，但三年内不考虑现在我们正在从一个专注于内容的小公司发展成为一个拥有出版和互联网新商业模式的中型公司先走畅通的路以后有理想有抱负，但是不要着急

NBD:明年是你的第四个本命年，你没有经济压力有没有想过自己以后的工作或者生活安排

路金波:这又回到了我们采访开始的第一个问题我知道我做不了别的我喜欢看书我已经做了20年，还准备再做18年那时候我就65了，可以退居二线了

现在一周锻炼六天，包括河边跑步，加上健身房，普拉提，足球，乒乓球我觉得自己比24岁时更强大了所以我觉得故事才刚刚开始我从未想过退休或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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